中国解放战争时期人民军队中的朝鲜族官兵及其伟绩
内容提要:中国朝鲜族具有光荣的革命传统,他们与兄弟民族一道共同开发了东北边疆,共同抗击了日本侵略者,并为全中国的解放做出了重要贡献。其中,解放战争时期,人民军队内的朝鲜族官兵不怕流血牺牲,英勇善战,建立卓越战功,为中国朝鲜族光荣的革命史册里留下了一笔重重的笔墨。
关键词:中国解放战争 朝鲜族官兵 伟绩
中国解放战争时期,人民军队中有6万多名朝鲜族官兵,他们不怕牺牲,英勇善战,谱写了许多可歌可泣的历史篇章,为解放战争的胜利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借此,就解放战争时期人民军队中的官兵及其对解放战争的贡献予以简述。
一、解放战争初期东北地区的朝鲜族人口
朝鲜族是我国跨界民族之一,他们从朝鲜半岛迁移、定居至我国东北地区的过程,也是逐渐成为中华民族大家庭成员的过程。朝鲜族先民开始越过鸭绿江、图们江,落根于中国东北地区,可追溯至明末清初。然而,他们连续大量地移居中国,却是19世纪60年代以后的事情。朝鲜族移居、定居过程,可分三大阶段:
第一阶段为19世纪60年代至1910年,主要是苦于生计的人们的自由流入。1860年以后朝鲜半岛北部遭受了连续几年的自然灾害,广大朝鲜农民纷纷背井离乡,不顾两国政府的封禁,“冒禁潜入”越江到中国东北垦荒种地或挖参打猎。1885年以后,随着封禁令的废除,更多的朝鲜农民移居至中国东北。
第二阶段为1910年日本强迫朝鲜政府签订《韩日合并条约》,朝鲜沦为日本殖民地至1931年“九·一八”事变以前。这一时期,除了破产的朝鲜农民继续移居中国东北地区以外,还有工人、知识分子、军人等各个阶层的人,其中许多人是为抗日救国而来。据统计,到1922年居住在我国东北地区的朝鲜人已有651,096名。
[①]
第三阶段为1931年“九·一八”事变以后至1945年日本战败止。这一时期的特点是,日本帝国主义的强制移民。“九·一八”事变以后,日本为了加强对东北地区的统治,组织日本农民移入东北地区的同时,还强制朝鲜人移居我国东北。据1940年8月统计,自1937年到1940年,日本以“集团开拓民”名义强制移民到东北各地的朝鲜农户就达14,725户。
[②]
经过上述几个阶段的移居流动过程,到1945年日本战败前夕在华朝鲜人数量达216万5615人。
[③]
1945年8月日本投降以后,大批朝鲜人开始陆续返回朝鲜半岛,其人数达100多万。当时,与分布于关内的朝鲜人大部分返回朝鲜相比,居住历史较长的东北地区的朝鲜人中许多却没有返回。据不完全统计,到1947年东北境内朝鲜族人口约110万名,他们的大概分布如下:国民党统治区内有210953名,延边地区521900名,通化地区73918名,牡丹江地区108611名,松江地区64585名,合江地区42134名,内蒙古地区5718名等。此外,黑河、龙江、热河及旅顺、大连等地区也有一些分布。
[④]这些没有返回朝鲜半岛的朝鲜人构成了中国朝鲜族社会的主流。
二、人民军队中的朝鲜族官兵
抗战胜利前后,中国共产党把握时局,很快将注意力集中于东北地区,把东北问题看作战后全局工作中的“重中之重”。毛泽东曾在中共七大上说:“东北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区域,将来有可能在我们的领导下,如果东北能在我们领导之下,那对中国革命有什么意义呢?我看可以这样说:我们的胜利就有了基础,也就是确定了我们的胜利。”
[⑤]此后不久,毛泽东将东北地区重要性提得更高,说“从我们党,从中国革命的最近将来的前途看,东北是特别重要。如果我们把现有的一切根据地都丢了,只要我们有了东北,那末中国革命就有了巩固的基础。当然,其他根据地没有丢,我们又有了东北,中国革命的基础就更巩固了。”
[⑥]
1945年8月8日,苏联宣布对日作战。150万苏联红军大举跨过边境进入我国东北地区,迅速控制东北各大城市和主要交通线。8月15日,日本天皇裕仁向公众宣布无条件投降,到8月底日本在东北的关东军全部被解除武装。中国共产党把握时机,立刻采取了相应行动。8月10日,朱德总司令发出第二号命令,要求原东北军吕正操、张学思、万毅部和现驻冀热辽边境的李运昌部立刻向东北和内蒙地区进发,以“配合苏联红军进入中国境内作战,并准受日‘满’敌伪军投降”。
[⑦]与此同时,八路军总部派遣大批干部和朝鲜义勇军部队前往东北地区,并调遣10万大军陆续进入东北。
东北是朝鲜族人口聚居地区,他们的主要活动舞台也在东北地区。朝鲜族人民具有优良的革命传统,他们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积极投身于东北解放战争,建立革命武装力量,为中国的解放事业做出了不朽的贡献。
1945年8月,与苏联红军一同进入东北地区的东北抗联部队里的朝鲜族指战员和与八路军一同进入东北的朝鲜义勇军指战员在东满、北满、南满等朝鲜族聚居地区,秘密建立中共组织和各种形式的群众革命团体。例如,以姜信泰为首的抗联延吉分遣队在延吉、汪清、龙井、和龙积极建立中共党组织,1945年10月在此基础上建立中共延边委员会。分遣队还在延边五县先后成立工农青妇总同盟,后改称延边民主大同盟。
同时,他们还积极组织朝鲜族为主的武装队伍。例如,由八路军冀热辽军区派遣到沈阳进行地下工作的韩清在沈阳、营口一带组织了朝鲜义勇军先遣纵队,金泽明在哈尔滨组织吉黑保安总队朝鲜独立大队,金光侠在牡丹江组建高丽警察队,姜信泰在延吉组建了延边警备团等。而且,进军东北的朝鲜义勇军组建第一、第三、第五支队活动于南满、北满、东满,其中第五支队到吉林地区后,其部分兵力与当地武装队伍联合组建了第七支队。
这些武装队伍在清剿土匪、肃清敌伪残余等斗争中不断发展壮大,而随着解放战争的深化,逐渐编入中国人民解放军正规部队,这些朝鲜族官兵集中于3个“朝鲜族师”和一个“朝鲜族团”。它们分别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166师、164师、156师和141师的“朝鲜团”,成为人民军队内朝鲜族官兵的主要组成部分。
166师的前身为朝鲜义勇军第1支队。朝鲜义勇军第1支队由通化、柳河、清原3个朝鲜族中队和集安、桓仁两个朝鲜族大队合编,后易名为李红光支队。该支队成立后,即在通化一带担任保卫地方和剿匪任务,支队兵力5000余人,主要在南满进行游击战争。1948年4月,李红光支队改称东北人民解放军独立第4师,下辖3个团,归辽东军区建制。1948年11月,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66师,辖第496、第497、第498团,改归东北军区指挥。这个师干部战士绝大多数为朝鲜族,战斗力强。
164师前身为朝鲜义勇军第3支队,它主要活动于北满地区。1948年3月,以朝鲜义勇军第三支队改编的松江军区独立8团和朝鲜义勇军第7支队改编的吉南军分区72团及牡丹江军区独立3团为基础,组建东北人民解放军独立11师,11月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64师,辖第490、第491、第492团,该师8000多人,营以下指战员都是朝鲜族。
156师前身为朝鲜义勇军第5支队,它在吉林朝鲜族聚居地区建立革命政权、进行土地改革和清剿土匪中逐渐壮大。1946年1月朝鲜义勇军第5支队合并延边警备1团、2团改建为朝鲜义勇军第15、第16团,后15团改编为吉林军区3团,与独立6团、和吉南军分区独立71团.合编为独立6师,后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156师,辖第466、第467、第468团,配属43军建制。这是一支以朝鲜族为主的朝汉族混合部队,其中466团除2连两个排是汉族官兵外,均是朝鲜族官兵;467团1营为汉族官兵,2、3营及团直均为朝鲜族官兵;468团除直属警卫连为朝鲜族官兵外,其余是汉族官兵。
而延边警备2团改建的16团与独立4团合并成为东满独立师,后与独立1师(359旅)、独立3师(东满与合江部队)合并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47军的141师的“朝鲜族团”。
除了上述朝鲜族官兵比较集中的3个正规师和一个正规团以外,许多朝鲜族官兵还活跃于炮兵、工兵、铁道兵等兵种在内的东北人民解放军各主力部队之中,如解放战争时期,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兵部队内就有3000多名朝鲜族指战员。
[⑧]
三、朝鲜族官兵的丰功伟绩
在解放战争时期,这些以朝鲜族官兵为主体的3个“朝鲜族师”和141师“朝鲜族团”以及活动于其他部队内的朝鲜族官兵,不怕牺牲,英勇善战,建立卓越战功,为新中国的建立做出了突出贡献。
首先,积极参与清剿土匪战斗,为创建和巩固东北根据地做出积极贡献。
日本宣布投降后,东北成为国共两党激烈争夺的地区。国民党为抢占东北,派遣大批特务、“接收要员”等进人东北地区,收编委任敌伪残余(伪官吏、警察、宪兵)、惯匪和被清算的地主恶霸等,组成所谓的“地下军”、“先遣军”、“保安军”、“忠义救国军”等反动武装。据统计,国民党在东北组织的匪伪系统就有16个,有37种名目,先后委任“总司令”和“总指挥”32个、“军长”33名,“师长”158个。
[⑨]到1945年12月,土匪活动达到最高峰时,其总数达10万人左右,较大土匪群有3千至5千人。当时,延边及其周围地区的武装土匪就有1万多,北满地区三分之二县城由政治土匪所控制。这些土匪武装大肆进行骚扰破坏,迫害群众,严重威胁我东北根据地的建立和巩固。
中共东北局和东北民主联军总部根据党中央关于建立巩固东北根据地的指示,在东满、北满和部分南满地区开展了大规模的剿匪斗争,由朝鲜族组成的队伍跟随各地主力部队投入剿匪斗争。在东满,1946年1月,延吉、和龙警备团捣毁安图县土匪据点,歼灭其主力,俘虏350多名;2月,吉东警备1团围剿汪清县庙岭、天桥岭一带土匪,俘虏土匪780多名;警备2团配合汪清保安团围剿罗子沟一带土匪,俘虏土匪600多人,又配合牡丹江剿匪部队在老黑山一带消灭土匪390多人;在北满,松江第3支队和牡丹江第2支队分别在阿城、马莲河、马桥河等地歼灭了谢文东、马喜山等残余土匪。
[⑩]1946年6月,歼灭土匪大小数百股,在东满、北满公开活动的土匪基本被肃清。在清剿土匪斗争中,朝鲜族指战员不怕牺牲,数以千计的朝鲜族指战员献出生命,为解除匪患做出贡献。
朝鲜族组成的部队不仅在清剿土匪中表现突出,他们还阶级立场坚定,不为敌伪策反所动摇。在解放战争初期,由于国民党军队大举进攻且深入东北,形势一时不利于我,导致了新组建的我地方武装纷纷叛变。在各地众多武装叛变事件中,唯朝鲜族武装变质较少,且对敌斗争意志坚决。例如,日本投降后,磐石组建县大队武装共3个连.其中两个连由朝鲜族战士组成。1946年5月底,迫于美式装备的国民党军队的进攻,中共磐石县委领导率领县大队及时撤离县城,当撤退至细林区大黑崴子时,汉族连发生动摇,连长带着该连多数人叛离逃跑,而两个朝鲜族连没有一人离队,他们在危机时刻保卫了县委机关领导;
[⑪]再如,1946年春,有一次土匪武装包围了中共敦化县委领导机关,当时县委属下有八个武装大队,但其中七个大队都投敌,只要一个朝鲜族大队顽强战斗打退了敌人的进攻,保卫了县委机关。
[⑫]
其次,朝鲜族官兵英勇善战,为东北解放战争做出突出贡献。
1946年6月,蒋介石发动全面内战,在东北占领四平、长春等地。10月,再次对东北解放区发动大规模进攻。面对国民党军队的大举进犯,解放区的朝鲜族人民与其他民族一起为粉碎国民党军队的军事进攻,保卫解放区,积极地参军参战。在解放战争时期,参军的朝鲜族青壮年达62942名,占东北解放区朝鲜族人口总数的5%以上,延边五县有34855名参军,占该地参军总数的85%。
[⑬]
那时,参军的朝鲜族战士大都被编入东北民主联军第10纵队第28、29、30师,同时在延边、牡丹江、通化、哈尔滨和吉林等地组建朝鲜族为主的东北军区直属的3个独立师,这些部队在东北曾参加过“三下江南”、“四保临江”战役,参加四平保卫战和攻坚战,参加解放吉林、长春战役和辽沈战役等。
朝鲜族指战员不怕牺牲,顽强杀敌,涌现出许多战斗英雄和模范集体。例如,原吉东警备1旅1团团长朴洛权参加第一次解放长春战斗时,指挥正面攻击部队向敌军总指挥部——伪满中央银行大楼发起攻击,他身负重伤仍继续指挥战斗,然伤势过重壮烈牺牲;韩永权曾在四平战役和辽沈战役中,荣立3次大功,成为有名的战斗英雄;金学镇在长春、锦州、辽沈和平津等战役中,荣立7次大功和1次特等功,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特种兵模范共产党员称号等;由汪清县朝鲜族组成的某部金成范连,在1947年攻打长春东站战斗中,仅用8分钟攻下敌人堡垒,俘虏敌人70多名,荣获“战斗模范连”称号和“猛打猛冲”奖旗;1948年辽沈战役黑山阻击战中,由五常县和延吉县朝鲜族组成的某部8连在大白屯战斗中用2个排的兵力击退了敌人2个营的5次进攻。在高家窝棚、黄家窝棚战斗中,全连消灭敌军846名,摧毁敌14师师部。由金在范等3人战斗小组曾摧毁20个敌军火力点,俘敌150多名,缴获步枪80支、轻重机枪13挺和炮1门。全连127名,除1名战士立2次小功外,都曾荣立了大功,其中20名荣立两次大功,1排被授予“英雄排”称号,8连获一面“钢铁连守得顽强,攻得勇敢”的锦旗,由此被誉为“钢八连”。这些英雄和战斗模范集体举不胜数,朝鲜族官兵在东北解放战争中立下了汗马功劳,为东北解放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第三,随大军南下,为全国解放战争做出应有贡献。
东北解放后,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挥师南下,参加平津、中南战役等,转战10多个省区一直打到海南岛。“四野”中的朝鲜族指战员继续发扬大无畏革命精神,英勇善战,勇敢杀敌,在各个战场打出威风。例如,某部“钢八连”随大部队挺进重庆途中,奉命奔驻大庸县城的敌122军军部和所属主力,在大庸外围战斗中,李斗燮等3名战士生俘逃敌174名,缴获重机枪二挺、炮一门及各种枪械140余支,而解放大庸战斗中“钢八连”取得歼敌750多名的战绩,师党委授予“钢八连”的锦旗上写道:“奖给在解放战争中战功卓著,大庸战役中起决定作用的钢八连”,由此在当地威名远扬“东北虎”的传说;
[⑭]长江渡江战役时,在四野渡江的突破口团风战役中,156师466团担任主攻任务,并任命为渡江先锋团,团政委全宇(后任156师副师长、独立15师师长)亲赴营连做战前动员,经过3个小时的激烈战斗,466团击毙击伤敌军489名,全部缴获集中于码头大型木船68只。团风战斗是黄冈解放的标志,也是四野渡江战役的前奏曲。
[⑮]海南岛渡海战役时,四野第40军所属的300多名朝鲜族组成的炮兵营将炮装在12支竹船,在敌军飞机、军舰堵截下安全护卫500多只运兵木船渡海成为解放军和当地群众中传为以竹船击退美制军舰的美谈。
在解放战争时期,人民军队内的朝鲜族官兵同其他各民族指战员一道,不怕牺牲,英勇善战,消灭敌人,战功卓著,为全中国的解放做出了突出的贡献,赢得了荣誉。同时,也付出了重大的牺牲,数以千计的朝鲜族指战员在各种战斗中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例如,在北满剿匪战斗时,1946年3月马桥河战斗中,93名朝鲜族指战员英勇牺牲。1946年9月,舍利屯战斗中,朝鲜义勇军3支队第3大队第7中队的中队长、副中队长等21名朝鲜族指战员牺牲。1948年3月,北古流战斗中,我军指战员牺牲26人,其中朝鲜族22名等;
[⑯]1948年10月黑山阻击战中的黄家窝棚战斗后,参战的127名“钢八连”指战员大都牺牲,只剩下20多名;
[⑰]156师466团在横渡长江的团风战役中,负伤、牺牲115名,其中牺牲43名,牺牲者中多数为朝鲜族。
[⑱]如此等等,在解放战争时期,有3550多名朝鲜族指战员光荣牺牲,其中吉林省3262名,原松江省521名,原辽东省264名;
[⑲]在延边,解放战争时期,共有烈士4313名,其中朝鲜族3713名,占烈士总数的86%。从朝鲜族烈士职务看,有9名团长、18名营长、90名连长、253名排长及547名班长。
[⑳]
朝鲜族具有光荣的革命传统,他们与其他民族一道不仅为东北地区的开发建设,抗击日本侵略者做出了重要的贡献,而且为保卫抗战胜利果实,打倒国民党反动统治,建立新中国做出了积极的贡献。正如《人民日报》刊文所说的那样“在三年的解放战争中,五万以上的朝鲜人民志愿地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从东北一路解放到海南岛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中,多少万新的老的朝鲜同志英勇负责地站在各种岗位上。他们从司令员到战士,从炮手到坦克手,从开卡车到挖地雷,从医生到护士,从多少重要的艰苦的岗位上,从多少壮烈的决定性的战役里,涌现了无数的英雄模范。尤其值得我们深记不忘的是:数不清的朝鲜兄弟,为打倒我们共同的敌人流尽了他们最后的一滴血。在后方,上百万朝鲜人民热烈地生产支前,保证了中国革命的胜利。”
[21]
The Korean`s Peope in People`s Army and Their Feats during Liberation War
ABSTRACT: The Korean group of China have a glorious revolutionary tradition. They exploited the Northeast frontier with other ethnic groups, fighted Japanese invaders, made important contributions to the liberation of China. In the China`s War of Libertatin, the soldiers of Korean group did not afraid of blooding and sacrifice heroically. They left a heavy ink in the glorious revolutionary history of Korean group.
KEY WORDS: China's War of Liberation , Soldiers of Korean Group, Great Feats
港东航的、
*郑信哲,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研究员,历史学博士。
[①]王慕宁编译:《东三省实况》,上海中华书局,1929,第29-30页。
[②]朝鲜总督府:《朝鲜事情》,1941,第282页。
[③][韩]玄奎焕:《韩国流移民史》(上),语文阁,韩国汉城,1967,第664页。
[④]中国朝鲜族历史足迹丛书(5):《胜利》(朝鲜文),民族出版社,1992,第2页。
[⑤]《毛泽东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410页。
[⑥]《毛泽东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6,第426页。
[⑦]《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5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第219页。
[⑧]李政文:《在铁道兵部队的朝鲜族指战员们》,中国朝鲜族历史足迹丛书(5)《胜利》(朝鲜文),民族出版社,1992,第694页。
[⑨]http://mwc8589.blog.163.com/blog/static/89720757201012242843865/
[⑩]《朝鲜族简史》,延边人民出版社,1986,第174页。
[⑪]金应三:《保卫磐石县领导机关的朝鲜族连》,中国朝鲜族历史足迹丛书(5)《胜利》(朝鲜文),民族出版社,1992,第584-586页。
[⑫]刘俊秀:《在朝鲜族人民之中》,中国朝鲜族历史足迹丛书(5)《胜利》(朝鲜文),民族出版社,1992,第710-711页。
[⑬]《朝鲜族简史》,延边人民出版社,1986,第186页。
[⑭]金宇钟李炳哲:《朝鲜族人民在东北解放战争中的贡献》,韩俊光金元石主编::《中国朝鲜族历史研究论丛》2,黑龙江朝鲜民族出版社,1992,第71页。
[⑯] 徐基述主编:《黑龙江朝鲜民族》,黑龙江朝鲜民族出版社,1988,第92、96-97页。
[⑰] 金教镇等:《钢铁八连》,中国朝鲜族历史足迹丛书(5)《胜利》(朝鲜文),民族出版社,1992,第359页。
[⑲]《朝鲜族简史》,延边人民出版社,1986,第189页。
[⑳]《从“数字”看延边革命烈士》,《辽宁朝鲜文报》,2011年4月19日,第4版。
[21] 陈明:《中国东北境内的朝鲜民族》,《人民日报》1950年12月6日,第3版。
中国解放战争时期人民军队中的朝鲜族官兵及其伟绩
郑信哲
*
内容提要:中国朝鲜族具有光荣的革命传统,他们与兄弟民族一道共同开发了东北边疆,共同抗击了日本侵略者,并为全中国的解放做出了重要贡献。其中,解放战争时期,人民军队内的朝鲜族官兵不怕流血牺牲,英勇善战,建立卓越战功,为中国朝鲜族光荣的革命史册里留下了一笔重重的笔墨。
关键词:中国解放战争 朝鲜族官兵 伟绩
中国解放战争时期,人民军队中有6万多名朝鲜族官兵,他们不怕牺牲,英勇善战,谱写了许多可歌可泣的历史篇章,为解放战争的胜利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借此,就解放战争时期人民军队中的官兵及其对解放战争的贡献予以简述。
一、解放战争初期东北地区的朝鲜族人口
朝鲜族是我国跨界民族之一,他们从朝鲜半岛迁移、定居至我国东北地区的过程,也是逐渐成为中华民族大家庭成员的过程。朝鲜族先民开始越过鸭绿江、图们江,落根于中国东北地区,可追溯至明末清初。然而,他们连续大量地移居中国,却是19世纪60年代以后的事情。朝鲜族移居、定居过程,可分三大阶段:
第一阶段为19世纪60年代至1910年,主要是苦于生计的人们的自由流入。1860年以后朝鲜半岛北部遭受了连续几年的自然灾害,广大朝鲜农民纷纷背井离乡,不顾两国政府的封禁,“冒禁潜入”越江到中国东北垦荒种地或挖参打猎。1885年以后,随着封禁令的废除,更多的朝鲜农民移居至中国东北。
第二阶段为1910年日本强迫朝鲜政府签订《韩日合并条约》,朝鲜沦为日本殖民地至1931年“九·一八”事变以前。这一时期,除了破产的朝鲜农民继续移居中国东北地区以外,还有工人、知识分子、军人等各个阶层的人,其中许多人是为抗日救国而来。据统计,到1922年居住在我国东北地区的朝鲜人已有651,096名。
[①]
第三阶段为1931年“九·一八”事变以后至1945年日本战败止。这一时期的特点是,日本帝国主义的强制移民。“九·一八”事变以后,日本为了加强对东北地区的统治,组织日本农民移入东北地区的同时,还强制朝鲜人移居我国东北。据1940年8月统计,自1937年到1940年,日本以“集团开拓民”名义强制移民到东北各地的朝鲜农户就达14,725户。
[②]
经过上述几个阶段的移居流动过程,到1945年日本战败前夕在华朝鲜人数量达216万5615人。
[③]
1945年8月日本投降以后,大批朝鲜人开始陆续返回朝鲜半岛,其人数达100多万。当时,与分布于关内的朝鲜人大部分返回朝鲜相比,居住历史较长的东北地区的朝鲜人中许多却没有返回。据不完全统计,到1947年东北境内朝鲜族人口约110万名,他们的大概分布如下:国民党统治区内有210953名,延边地区521900名,通化地区73918名,牡丹江地区108611名,松江地区64585名,合江地区42134名,内蒙古地区5718名等。此外,黑河、龙江、热河及旅顺、大连等地区也有一些分布。
[④]这些没有返回朝鲜半岛的朝鲜人构成了中国朝鲜族社会的主流。
二、人民军队中的朝鲜族官兵
抗战胜利前后,中国共产党把握时局,很快将注意力集中于东北地区,把东北问题看作战后全局工作中的“重中之重”。毛泽东曾在中共七大上说:“东北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区域,将来有可能在我们的领导下,如果东北能在我们领导之下,那对中国革命有什么意义呢?我看可以这样说:我们的胜利就有了基础,也就是确定了我们的胜利。”
[⑤]此后不久,毛泽东将东北地区重要性提得更高,说“从我们党,从中国革命的最近将来的前途看,东北是特别重要。如果我们把现有的一切根据地都丢了,只要我们有了东北,那末中国革命就有了巩固的基础。当然,其他根据地没有丢,我们又有了东北,中国革命的基础就更巩固了。”
[⑥]
1945年8月8日,苏联宣布对日作战。150万苏联红军大举跨过边境进入我国东北地区,迅速控制东北各大城市和主要交通线。8月15日,日本天皇裕仁向公众宣布无条件投降,到8月底日本在东北的关东军全部被解除武装。中国共产党把握时机,立刻采取了相应行动。8月10日,朱德总司令发出第二号命令,要求原东北军吕正操、张学思、万毅部和现驻冀热辽边境的李运昌部立刻向东北和内蒙地区进发,以“配合苏联红军进入中国境内作战,并准受日‘满’敌伪军投降”。
[⑦]与此同时,八路军总部派遣大批干部和朝鲜义勇军部队前往东北地区,并调遣10万大军陆续进入东北。
东北是朝鲜族人口聚居地区,他们的主要活动舞台也在东北地区。朝鲜族人民具有优良的革命传统,他们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积极投身于东北解放战争,建立革命武装力量,为中国的解放事业做出了不朽的贡献。
1945年8月,与苏联红军一同进入东北地区的东北抗联部队里的朝鲜族指战员和与八路军一同进入东北的朝鲜义勇军指战员在东满、北满、南满等朝鲜族聚居地区,秘密建立中共组织和各种形式的群众革命团体。例如,以姜信泰为首的抗联延吉分遣队在延吉、汪清、龙井、和龙积极建立中共党组织,1945年10月在此基础上建立中共延边委员会。分遣队还在延边五县先后成立工农青妇总同盟,后改称延边民主大同盟。
同时,他们还积极组织朝鲜族为主的武装队伍。例如,由八路军冀热辽军区派遣到沈阳进行地下工作的韩清在沈阳、营口一带组织了朝鲜义勇军先遣纵队,金泽明在哈尔滨组织吉黑保安总队朝鲜独立大队,金光侠在牡丹江组建高丽警察队,姜信泰在延吉组建了延边警备团等。而且,进军东北的朝鲜义勇军组建第一、第三、第五支队活动于南满、北满、东满,其中第五支队到吉林地区后,其部分兵力与当地武装队伍联合组建了第七支队。
这些武装队伍在清剿土匪、肃清敌伪残余等斗争中不断发展壮大,而随着解放战争的深化,逐渐编入中国人民解放军正规部队,这些朝鲜族官兵集中于3个“朝鲜族师”和一个“朝鲜族团”。它们分别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166师、164师、156师和141师的“朝鲜团”,成为人民军队内朝鲜族官兵的主要组成部分。
166师的前身为朝鲜义勇军第1支队。朝鲜义勇军第1支队由通化、柳河、清原3个朝鲜族中队和集安、桓仁两个朝鲜族大队合编,后易名为李红光支队。该支队成立后,即在通化一带担任保卫地方和剿匪任务,支队兵力5000余人,主要在南满进行游击战争。1948年4月,李红光支队改称东北人民解放军独立第4师,下辖3个团,归辽东军区建制。1948年11月,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66师,辖第496、第497、第498团,改归东北军区指挥。这个师干部战士绝大多数为朝鲜族,战斗力强。
164师前身为朝鲜义勇军第3支队,它主要活动于北满地区。1948年3月,以朝鲜义勇军第三支队改编的松江军区独立8团和朝鲜义勇军第7支队改编的吉南军分区72团及牡丹江军区独立3团为基础,组建东北人民解放军独立11师,11月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64师,辖第490、第491、第492团,该师8000多人,营以下指战员都是朝鲜族。
156师前身为朝鲜义勇军第5支队,它在吉林朝鲜族聚居地区建立革命政权、进行土地改革和清剿土匪中逐渐壮大。1946年1月朝鲜义勇军第5支队合并延边警备1团、2团改建为朝鲜义勇军第15、第16团,后15团改编为吉林军区3团,与独立6团、和吉南军分区独立71团.合编为独立6师,后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156师,辖第466、第467、第468团,配属43军建制。这是一支以朝鲜族为主的朝汉族混合部队,其中466团除2连两个排是汉族官兵外,均是朝鲜族官兵;467团1营为汉族官兵,2、3营及团直均为朝鲜族官兵;468团除直属警卫连为朝鲜族官兵外,其余是汉族官兵。
而延边警备2团改建的16团与独立4团合并成为东满独立师,后与独立1师(359旅)、独立3师(东满与合江部队)合并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47军的141师的“朝鲜族团”。
除了上述朝鲜族官兵比较集中的3个正规师和一个正规团以外,许多朝鲜族官兵还活跃于炮兵、工兵、铁道兵等兵种在内的东北人民解放军各主力部队之中,如解放战争时期,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兵部队内就有3000多名朝鲜族指战员。
[⑧]
三、朝鲜族官兵的丰功伟绩
在解放战争时期,这些以朝鲜族官兵为主体的3个“朝鲜族师”和141师“朝鲜族团”以及活动于其他部队内的朝鲜族官兵,不怕牺牲,英勇善战,建立卓越战功,为新中国的建立做出了突出贡献。
首先,积极参与清剿土匪战斗,为创建和巩固东北根据地做出积极贡献。
日本宣布投降后,东北成为国共两党激烈争夺的地区。国民党为抢占东北,派遣大批特务、“接收要员”等进人东北地区,收编委任敌伪残余(伪官吏、警察、宪兵)、惯匪和被清算的地主恶霸等,组成所谓的“地下军”、“先遣军”、“保安军”、“忠义救国军”等反动武装。据统计,国民党在东北组织的匪伪系统就有16个,有37种名目,先后委任“总司令”和“总指挥”32个、“军长”33名,“师长”158个。
[⑨]到1945年12月,土匪活动达到最高峰时,其总数达10万人左右,较大土匪群有3千至5千人。当时,延边及其周围地区的武装土匪就有1万多,北满地区三分之二县城由政治土匪所控制。这些土匪武装大肆进行骚扰破坏,迫害群众,严重威胁我东北根据地的建立和巩固。
中共东北局和东北民主联军总部根据党中央关于建立巩固东北根据地的指示,在东满、北满和部分南满地区开展了大规模的剿匪斗争,由朝鲜族组成的队伍跟随各地主力部队投入剿匪斗争。在东满,1946年1月,延吉、和龙警备团捣毁安图县土匪据点,歼灭其主力,俘虏350多名;2月,吉东警备1团围剿汪清县庙岭、天桥岭一带土匪,俘虏土匪780多名;警备2团配合汪清保安团围剿罗子沟一带土匪,俘虏土匪600多人,又配合牡丹江剿匪部队在老黑山一带消灭土匪390多人;在北满,松江第3支队和牡丹江第2支队分别在阿城、马莲河、马桥河等地歼灭了谢文东、马喜山等残余土匪。
[⑩]1946年6月,歼灭土匪大小数百股,在东满、北满公开活动的土匪基本被肃清。在清剿土匪斗争中,朝鲜族指战员不怕牺牲,数以千计的朝鲜族指战员献出生命,为解除匪患做出贡献。
朝鲜族组成的部队不仅在清剿土匪中表现突出,他们还阶级立场坚定,不为敌伪策反所动摇。在解放战争初期,由于国民党军队大举进攻且深入东北,形势一时不利于我,导致了新组建的我地方武装纷纷叛变。在各地众多武装叛变事件中,唯朝鲜族武装变质较少,且对敌斗争意志坚决。例如,日本投降后,磐石组建县大队武装共3个连.其中两个连由朝鲜族战士组成。1946年5月底,迫于美式装备的国民党军队的进攻,中共磐石县委领导率领县大队及时撤离县城,当撤退至细林区大黑崴子时,汉族连发生动摇,连长带着该连多数人叛离逃跑,而两个朝鲜族连没有一人离队,他们在危机时刻保卫了县委机关领导;
[⑪]再如,1946年春,有一次土匪武装包围了中共敦化县委领导机关,当时县委属下有八个武装大队,但其中七个大队都投敌,只要一个朝鲜族大队顽强战斗打退了敌人的进攻,保卫了县委机关。
[⑫]
其次,朝鲜族官兵英勇善战,为东北解放战争做出突出贡献。
1946年6月,蒋介石发动全面内战,在东北占领四平、长春等地。10月,再次对东北解放区发动大规模进攻。面对国民党军队的大举进犯,解放区的朝鲜族人民与其他民族一起为粉碎国民党军队的军事进攻,保卫解放区,积极地参军参战。在解放战争时期,参军的朝鲜族青壮年达62942名,占东北解放区朝鲜族人口总数的5%以上,延边五县有34855名参军,占该地参军总数的85%。
[⑬]
那时,参军的朝鲜族战士大都被编入东北民主联军第10纵队第28、29、30师,同时在延边、牡丹江、通化、哈尔滨和吉林等地组建朝鲜族为主的东北军区直属的3个独立师,这些部队在东北曾参加过“三下江南”、“四保临江”战役,参加四平保卫战和攻坚战,参加解放吉林、长春战役和辽沈战役等。
朝鲜族指战员不怕牺牲,顽强杀敌,涌现出许多战斗英雄和模范集体。例如,原吉东警备1旅1团团长朴洛权参加第一次解放长春战斗时,指挥正面攻击部队向敌军总指挥部——伪满中央银行大楼发起攻击,他身负重伤仍继续指挥战斗,然伤势过重壮烈牺牲;韩永权曾在四平战役和辽沈战役中,荣立3次大功,成为有名的战斗英雄;金学镇在长春、锦州、辽沈和平津等战役中,荣立7次大功和1次特等功,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特种兵模范共产党员称号等;由汪清县朝鲜族组成的某部金成范连,在1947年攻打长春东站战斗中,仅用8分钟攻下敌人堡垒,俘虏敌人70多名,荣获“战斗模范连”称号和“猛打猛冲”奖旗;1948年辽沈战役黑山阻击战中,由五常县和延吉县朝鲜族组成的某部8连在大白屯战斗中用2个排的兵力击退了敌人2个营的5次进攻。在高家窝棚、黄家窝棚战斗中,全连消灭敌军846名,摧毁敌14师师部。由金在范等3人战斗小组曾摧毁20个敌军火力点,俘敌150多名,缴获步枪80支、轻重机枪13挺和炮1门。全连127名,除1名战士立2次小功外,都曾荣立了大功,其中20名荣立两次大功,1排被授予“英雄排”称号,8连获一面“钢铁连守得顽强,攻得勇敢”的锦旗,由此被誉为“钢八连”。这些英雄和战斗模范集体举不胜数,朝鲜族官兵在东北解放战争中立下了汗马功劳,为东北解放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第三,随大军南下,为全国解放战争做出应有贡献。
东北解放后,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挥师南下,参加平津、中南战役等,转战10多个省区一直打到海南岛。“四野”中的朝鲜族指战员继续发扬大无畏革命精神,英勇善战,勇敢杀敌,在各个战场打出威风。例如,某部“钢八连”随大部队挺进重庆途中,奉命奔驻大庸县城的敌122军军部和所属主力,在大庸外围战斗中,李斗燮等3名战士生俘逃敌174名,缴获重机枪二挺、炮一门及各种枪械140余支,而解放大庸战斗中“钢八连”取得歼敌750多名的战绩,师党委授予“钢八连”的锦旗上写道:“奖给在解放战争中战功卓著,大庸战役中起决定作用的钢八连”,由此在当地威名远扬“东北虎”的传说;
[⑭]长江渡江战役时,在四野渡江的突破口团风战役中,156师466团担任主攻任务,并任命为渡江先锋团,团政委全宇(后任156师副师长、独立15师师长)亲赴营连做战前动员,经过3个小时的激烈战斗,466团击毙击伤敌军489名,全部缴获集中于码头大型木船68只。团风战斗是黄冈解放的标志,也是四野渡江战役的前奏曲。
[⑮]海南岛渡海战役时,四野第40军所属的300多名朝鲜族组成的炮兵营将炮装在12支竹船,在敌军飞机、军舰堵截下安全护卫500多只运兵木船渡海成为解放军和当地群众中传为以竹船击退美制军舰的美谈。
在解放战争时期,人民军队内的朝鲜族官兵同其他各民族指战员一道,不怕牺牲,英勇善战,消灭敌人,战功卓著,为全中国的解放做出了突出的贡献,赢得了荣誉。同时,也付出了重大的牺牲,数以千计的朝鲜族指战员在各种战斗中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例如,在北满剿匪战斗时,1946年3月马桥河战斗中,93名朝鲜族指战员英勇牺牲。1946年9月,舍利屯战斗中,朝鲜义勇军3支队第3大队第7中队的中队长、副中队长等21名朝鲜族指战员牺牲。1948年3月,北古流战斗中,我军指战员牺牲26人,其中朝鲜族22名等;
[⑯]1948年10月黑山阻击战中的黄家窝棚战斗后,参战的127名“钢八连”指战员大都牺牲,只剩下20多名;
[⑰]156师466团在横渡长江的团风战役中,负伤、牺牲115名,其中牺牲43名,牺牲者中多数为朝鲜族。
[⑱]如此等等,在解放战争时期,有3550多名朝鲜族指战员光荣牺牲,其中吉林省3262名,原松江省521名,原辽东省264名;
[⑲]在延边,解放战争时期,共有烈士4313名,其中朝鲜族3713名,占烈士总数的86%。从朝鲜族烈士职务看,有9名团长、18名营长、90名连长、253名排长及547名班长。
[⑳]
朝鲜族具有光荣的革命传统,他们与其他民族一道不仅为东北地区的开发建设,抗击日本侵略者做出了重要的贡献,而且为保卫抗战胜利果实,打倒国民党反动统治,建立新中国做出了积极的贡献。正如《人民日报》刊文所说的那样“在三年的解放战争中,五万以上的朝鲜人民志愿地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从东北一路解放到海南岛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中,多少万新的老的朝鲜同志英勇负责地站在各种岗位上。他们从司令员到战士,从炮手到坦克手,从开卡车到挖地雷,从医生到护士,从多少重要的艰苦的岗位上,从多少壮烈的决定性的战役里,涌现了无数的英雄模范。尤其值得我们深记不忘的是:数不清的朝鲜兄弟,为打倒我们共同的敌人流尽了他们最后的一滴血。在后方,上百万朝鲜人民热烈地生产支前,保证了中国革命的胜利。”
[21]
The Korean`s Peope in People`s Army and Their Feats during Liberation War
ABSTRACT: The Korean group of China have a glorious revolutionary tradition. They exploited the Northeast frontier with other ethnic groups, fighted Japanese invaders, made important contributions to the liberation of China. In the China`s War of Libertatin, the soldiers of Korean group did not afraid of blooding and sacrifice heroically. They left a heavy ink in the glorious revolutionary history of Korean group.
KEY WORDS: China's War of Liberation , Soldiers of Korean Group, Great Feats
港东航的、
*郑信哲,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研究员,历史学博士。
[①]王慕宁编译:《东三省实况》,上海中华书局,1929,第29-30页。
[②]朝鲜总督府:《朝鲜事情》,1941,第282页。
[③][韩]玄奎焕:《韩国流移民史》(上),语文阁,韩国汉城,1967,第664页。
[④]中国朝鲜族历史足迹丛书(5):《胜利》(朝鲜文),民族出版社,1992,第2页。
[⑤]《毛泽东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410页。
[⑥]《毛泽东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6,第426页。
[⑦]《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5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第219页。
[⑧]李政文:《在铁道兵部队的朝鲜族指战员们》,中国朝鲜族历史足迹丛书(5)《胜利》(朝鲜文),民族出版社,1992,第694页。
[⑨]http://mwc8589.blog.163.com/blog/static/89720757201012242843865/
[⑩]《朝鲜族简史》,延边人民出版社,1986,第174页。
[⑪]金应三:《保卫磐石县领导机关的朝鲜族连》,中国朝鲜族历史足迹丛书(5)《胜利》(朝鲜文),民族出版社,1992,第584-586页。
[⑫]刘俊秀:《在朝鲜族人民之中》,中国朝鲜族历史足迹丛书(5)《胜利》(朝鲜文),民族出版社,1992,第710-711页。
[⑬]《朝鲜族简史》,延边人民出版社,1986,第186页。
[⑭]金宇钟李炳哲:《朝鲜族人民在东北解放战争中的贡献》,韩俊光金元石主编::《中国朝鲜族历史研究论丛》2,黑龙江朝鲜民族出版社,1992,第71页。
[⑯] 徐基述主编:《黑龙江朝鲜民族》,黑龙江朝鲜民族出版社,1988,第92、96-97页。
[⑰] 金教镇等:《钢铁八连》,中国朝鲜族历史足迹丛书(5)《胜利》(朝鲜文),民族出版社,1992,第359页。
[⑲]《朝鲜族简史》,延边人民出版社,1986,第189页。
[⑳]《从“数字”看延边革命烈士》,《辽宁朝鲜文报》,2011年4月19日,第4版。
[21] 陈明:《中国东北境内的朝鲜民族》,《人民日报》1950年12月6日,第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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